信江河畔有“秦腔”

2023-11-29 09:09 阅读
大江网-江西工人报

  上饶理属江南,故而,用戴望舒所说的从小巷走出来撑着油纸伞的丁香一样的女子来形容信江女子,大概是不会错的。关欣当然也算,她身材娇小,温文尔雅,婉约淡定,本身就极似一位书香宅邸里的小家碧玉。

  秦腔则是一种风格朴素豪迈且又粗犷大气的西北剧种,与小家碧玉的江南女子本该是很难关联上的。然而,多次接触关欣后,却又往往很容易就把关欣和秦腔自然而然地连缀起来——关欣的性格和言语,从来都带着西北人那种独特的爽朗和朴实。这也难怪,她本就是定居上饶的地道陕西人,弹指一挥间,十几年的上饶生活把江南的含蓄和西北的豪放集于她一身。

  “文如其人”,这话我向来是半信半疑的,总觉得文风未必如同人品,个别道德品质不佳的作家每每能写出让人仰视的佳作。所以,我一贯不愿意去探究文章后面的人,生怕让写文的人糟践了我对其文的美感。可是,对于关欣,我躲不开,同处一个城市,一不小心就会坐到一块儿,因而,我不得不在读了关欣文章的同时又仔仔细细地了解这个人。几年的接触使我清晰地感觉到,她真真是文与人一致,真实、毫不做作。

  关欣的文章和关欣的人虽然没有两样,但文章却兼有江南的细腻和西北的憨实。

  我记得读她的第一篇文章是《心灵弹奏的歌声》——评作家蒋建伟散文《水墨色的铜钹山》,阅毕,我颇感震惊,文章里读出了一个文字工作者对文学的虔诚。我突然发现,原来她是这样用心地在写作的,绝非一时心血来潮秀出的文字。她如是写出了对《水墨色的铜钹山》的真实感观,推崇的、质疑的,细腻处,毫无保留地表现在她的文章里。从这篇文章里,我发现,她行文的语言简洁得就像秋后的陕西平原,而对蒋建伟作品的剖析,则体现出了她受江南山水影响而养成的敏感和细致。无疑,这是一篇气质独特的文章。

  此后,关欣的《女性的光辉》《夜行歌者》《这个城管不寻常》等文学评论,以及在美术馆工作后写的藏品鉴赏等艺术评论愈来愈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江南的水乡柔软一点也没影响“西北风”在她骨子里种下的那份硬直。她的每一篇文章都如同她的性格,该细腻的细腻,该简单的简单,该呐喊的呐喊,该哭时哭,该笑时笑。

  她的文章很善于用一些诗意的语言去撩拨读者的心,比如《夜行歌者》中:“读罢《三清夜话》,脑际便不断回想:无数个夜晚,无数的听众,在伴随着夜阑书香,沉醉不知归路。当文字像水滴一样激荡人们的心灵,不断融入听众的洪流时,便引得一大批拥趸天天守候,满怀期待。”这种行文,显然带着信江夜风拂过江面的声响,是多情的,又是轻柔温婉的。就像那位撑油纸伞从小巷里走出的丁香一样的女孩一样动人。

  更多时候,她的文字还是秦地的风骨。如《稻乡缘》《橘柚人间》《回家》都像秦腔一样粗犷豪壮,朴实动人,因此她的文章又常常给人惊喜,读过令人畅快淋漓。(祝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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